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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边,有紫苏有甘草,足矣。

……

“荒唐!胡闹!”

上书房里,传来钱太傅怒气冲冲的斥责:“裴公子怎么能私自带六皇子殿下出宫?若出了差错闪失,你要如何交代?我又有何颜面去见皇上?”

裴璋和六皇子一进上书房,就被心急如焚的钱太傅喷了个狗血淋头。

几位太傅中,钱太傅最为年长,也最易怒。

钱太傅做国子监祭酒做惯了,学生们言行不端,斥责几句是常事。今日裴璋和六皇子以肚子不适为由出了上书房,钱太傅也未放在心上。

结果,两人一走就没了影踪。小半个时辰还不见回转。

钱太傅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最聪慧最乖巧听话的六皇子和最好学上进的二皇子伴读裴璋一起偷溜了……

钱太傅心里的懊恼气闷就别提了。

派人去宫门处一问,六皇子和裴璋早就出了宫,却不知溜去了何处。钱太傅无奈之下,只得又将此事禀报给天子知晓。

出了这等事,他这个太傅难辞其咎。待会儿就得去保和殿请罪。

请罪之前,非得臭骂两个混账小子一顿不可。

裴璋早有心理准备,连连低头告罪。

六皇子不忍裴璋代自己受过,挺起单薄的小胸膛:“钱太傅,今日出宫,都是我的主意。不能怪裴表哥。太傅要训就训我吧!”

钱太傅冷哼一声:“殿下先别急。等我训过裴公子,接下来就轮到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