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容却已说道:“下一位病患。”
朱启瑄气呼呼地站起身来,在丫鬟的簇拥下离去。临走前还扔下一句:“过些日子,我再来。”
程景安从后堂出来,正好瞥见朱四小姐的背影,忍不住看了又看。直至朱四小姐的身影彻底消逝不见,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冷不丁就对上程景宏凉凉的目光。
程景安:“……”
程景安生平最怕的人,第一个是父亲程方,第二个就是大哥程景宏了。被程景宏这么一瞥,程景安就觉后背凉飕飕的。反射性地挤出谄媚的笑容来:“大哥有何吩咐?”
程景宏淡淡道:“过来写药方。”
程景安立刻应了,老老实实地坐下写药方,乖得像只鹌鹑。
程锦容看诊之余,犹有闲暇看热闹,嘴角微微扬起。
朱四小姐的前来,并未造成程锦容的困扰。
身正不怕人言。她并无高攀平国公府之意,对贺祈也无男女之思。别人怎么想,都和她无关。
……
朱启瑄绷着小脸上了马车。
贴身丫鬟泽兰拿着药方,有些为难。思忖片刻,才低声问道:“程姑娘开好了药方,要不要奴婢去抓药?”
“不要!”朱启瑄怒道:“我又没病,抓什么药!”
泽兰伺候自家主子多年,深知主子脾气,柔声劝道:“程姑娘医术高明,治好了贺三公子的伤。今日小姐来药堂,程姑娘只凭诊脉,便将小姐平日的症状说了个七七八八。说不定,这张药方真的有效。小姐不如就喝上一段时日看看,若真的见效,于小姐也是一桩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