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帝心情不佳,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免礼平身。”
杜提点对宣和帝阴晴不定的性情脾气十分熟悉,一个字废话都没说,张口便禀报:“皇后娘娘已无大碍,心疾之症颇见好转。慢慢调养,假以时日,或有痊愈之日。”
宣和帝有些讶然,看向杜提点:“皇后的心疾真的有了好转?”
这些年,一直是常院使为裴皇后看诊。裴皇后病症时好时坏。宣和帝偶尔召常院使来问话,常院使从不敢言皇后能痊愈之类的话。
杜提点恭声答道:“这等大事,微臣岂敢信口乱言。”
宣和帝眉头一松,目中闪过一丝笑意:“好!来人,看赏!”
……
宣和帝心情一好,便生出去椒房殿看一看裴皇后的念头,传令摆驾。
大皇子识趣地告退,出了保和殿,去了钟粹宫。
郑皇贵妃听闻儿子来了,阴霾了一整日的心情,总算稍稍好转。起身迎了大皇子进寝室,伺候的宫女内侍皆退了出去。
寝室里只母子两人。
“母妃,”大皇子皱着眉头低语:“杜提点今日来禀报父皇,说皇后娘娘的病症颇见好转。精心调养,假以时日,便能痊愈。父皇听了此事,龙心大悦,立刻便去了椒房殿。”
郑皇贵妃美艳的脸孔有刹那的扭曲,半晌,才冷笑一声:“裴婉清一病多年。常院使没治好裴婉清的病,杜提点一来,裴婉清倒是好了大半。”
“你父皇……”
众人皆知,宣和帝宠爱的是她这个皇贵妃,对裴皇后这个发妻只有尊重。已经十年未曾在椒房殿里留宿过了。
真正的内情缘故,几乎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