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是裴皇后“嫡出”的皇子,于情于理,裴皇后都要多操劳烦心。过去这半年多来,裴皇后不时召内务府管事前来问询二皇子府建府的情形,做足姿态。
至于皇子大婚当日迎亲拜堂,礼部自有章程。这些就无需裴皇后操心了。
裴皇后早已吩咐下去,命人准备好了丰厚的见面礼,等着二皇子妃过门后进宫觐见便可。
“启禀皇后娘娘,二皇子殿下来了。”一个身着浅蓝宫装的年轻宫女笑吟吟地进来禀报。
这个宫女叫珞瑜,生得柳眉杏目,年轻貌美。这几个月来,宣和帝偶尔来椒房殿留宿,裴皇后都是令珞瑜伺候枕席。
如今,珞瑜在椒房殿里颇为风光,也颇得裴皇后青睐宠爱,已越过了青黛菘蓝。
裴皇后笑道:“让他进来便是。”
片刻后,二皇子迈步而入。
大婚在即,二皇子英俊的脸孔多了几分喜色,拱手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裴皇后含笑道:“免礼平身。还有几日,你就要大婚了。你只管忙自己的,不必惦记时时来请安。”
裴皇后在宫中地位稳固,越来越得宣和帝看重。二皇子从中也得到了许多微妙难言的好处,对着裴皇后愈发亲近,闻言笑道:“儿臣就是再忙,也不会忘了来给母后请安。”
裴皇后和颜悦色地问道:“你搬进皇子府也有半个月了,可还住得惯?”
二皇子一一应答。
母慈子孝的情形,程锦容早就见惯了,心里也没什么可酸涩的。
事实上,心里泛酸的人,从来都不是她。
于二皇子寿宁公主而言,她才是那个忽然冒出来夺了裴皇后欢心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