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从鼻子里挤出一声轻哼,低声道:“先跪着吧!”
跪到父皇消了气再说。
四皇子嗯了一声,过了片刻,又低声问道:“母妃的皇贵妃之位,还能求得回来吗?”
哪有这样的好事!
天子无戏言!父皇很显然在气头上,连带着他们两人都吃了排头。怎么可能轻易就饶了母妃这一遭?
大皇子心烦意乱,瞪了四皇子一眼:“噤声!父皇令我们兄弟罚跪,我们一直在这儿嘀咕着说话,被父皇知道了,怕是要跪到明日早上。”
四皇子:“……”
四皇子悻悻地闭上嘴。
这么有能耐,怎么不冲进保和殿和父皇去喊啊!冲着他逞威风算什么本事!
过了片刻,四皇子又忍不住低声张口:“母妃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会触怒父皇?”
大皇子心中隐约有数,此时不便说也不敢说:“闭嘴!”
……
一炷香后,裴皇后在寝室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程锦容为裴皇后卷起裤腿,眼前一片触目惊心的肿胀淤青。
程锦容看在眼里,无比心痛,立刻从药箱里取出一瓶伤药。白色微凉的药敷在腿上,先是一阵轻微的刺痛。
裴皇后忍不住清抽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