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平国公府里的女眷,现在看来竟没一个合适的。魏氏的婆婆郑氏,还在“病中”,不能出来见人。
朱氏自己也怀着身孕,不能见血气。
太夫人轻叹一声:“不必你去,我进去便是。”顿了顿又道:“我已令人去镇远侯府送信,镇远侯夫人来了,你代我相迎吧!”
魏氏难产,不知能不能安然熬过去。贺家送信给魏氏的娘家,也是正理。
朱氏还想说什么,太夫人已起身进了产房。
朱氏抚了抚自己隆起的肚子,咽下喉间叹息。
魏氏这一胎怀相,确实不太好。大半时间都躺在床榻上养胎。贺袀受伤之事,太夫人一直瞒着没说,就是怕魏氏忧思伤心过度。
没想到,魏氏心忧自己的夫婿,私下许以重金,收买了太夫人身边的一个管事嬷嬷,得知了贺袀受伤之事。
魏氏一下子就撑不住了。
太夫人愤怒之下,已令人将泄密的管事嬷嬷打了一顿板子。可就是把那个贪财的管事嬷嬷打死,也于事无补了。
镇远侯府的人很快就来了。
魏氏是镇远侯嫡女。镇远侯夫人这个亲娘,闻讯立刻急急赶来,一双眼泛着红。和镇远侯夫人一同前来的,还有魏氏的亲妹妹,未来的四皇子妃魏芳华。
产房是血光之地,未出阁的少女不能进产房。
镇远侯夫人吩咐魏芳华留下,自己便进了产房。
魏芳华红着眼眶,默默坐着,耳边不时传来魏氏的哭喊声,令人揪心。
“姐姐会不会有事?”魏芳华忍不住轻声问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