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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的思绪前所未有的清明,继续为二皇子说情。直至宣和帝彻底沉下脸,才“不得不”暂时住了嘴。

赵公公迈步走了进来,低声禀报:“启禀皇上,裴校尉回宫复命。”

宣和帝略一点头:“宣裴校尉觐见!”

片刻后,裴璋迈步而入。

六皇子一见之下,顿时愕然,脱口而出:“裴校尉,你的左脸怎么肿得这么高?”

再英俊的脸孔,被揍成这样也俊俏不起来了。看着甚至有些滑稽可笑。

宣和帝目光一扫,也皱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裴璋是奉圣旨去二皇子府办差。是谁胆大包天,竟敢对裴璋动手!

裴璋顶着这么一张脸,想瞒也瞒不过去,如实回禀:“是末将父亲动的手!”

宣和帝目中闪过一丝凉意,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六皇子绷着脸说道:“裴校尉是奉旨当差,永安侯好大的胆子,竟对裴校尉动手!还打在脸上!看来,永安侯这是对父皇不满,心存怨怼!”

此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老子揍了儿子一巴掌,打了也是白打。往大了说,就是永安侯心存怨怼对天子不敬。

谁能想到,这些话竟出自素来温和宽厚的六皇子之口。

裴璋心里一惊,神色复杂地看了六皇子一眼,张口为永安侯求情:“父亲不知内情,对末将生了误会,一怒之下动了手,绝无对皇上不敬之意。还请皇上和殿下明察!”

“子不言父之过。”六皇子再次出人意料地张口:“裴校尉挨了打,还为永安侯遮掩辩白,这份孝心,令人动容。”

“不过,一码归一码。永安侯擅自对传旨的裴校尉动手,便是对父皇不敬。父皇若不降罪责罚,天子威严何存?以后人人效仿,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