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璋的左手,紧紧握住永安侯的右手。永安侯已过了力气最盛的年龄,裴璋却正值巅峰,永安侯显然不是裴璋的对手。
“你这个逆子!”永安侯大怒:“你竟敢对自己的父亲动手不成!”
裴璋面无表情地看着永安侯:“父亲已经动手,打了我一巴掌。皇上因此降罪,父亲难道还不警醒?要是我脸上再多出一道伤痕,过几日我进宫当差,被皇上看见了。父亲的请罪折子,怕是得多写数月了。”
永安侯:“……”
永安侯被噎得面色铁青,咬牙怒道:“你敢以皇上来压我!”
“儿子不敢!”
裴璋的目中露出嘲讽之意:“父亲教训儿子,是天经地义之事。不过,也得分清什么时候。眼下二皇子殿下刚被重罚,父亲也被皇上迁怒责罚。这等时候,我奉劝父亲一句,还是安分一些才是。”
“否则,不免有些风声动静传到皇上耳中。皇上的脾气,父亲比谁都清楚。”
永安侯揣摩圣意十几年,当然清楚宣和帝的脾气。
可这丝毫不能减弱他的愤怒!
永安侯怒瞪着裴璋:“好一个裴校尉!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我裴钦没有你这等忤逆不孝的儿子!”
裴璋目中闪过一丝悲哀,缓缓说道:“我也不想做你儿子。可惜,我生来就姓裴。哪怕断绝父子关系,我的身上也留着你一半的血液。”
永安侯:“……”
永安侯夫人听着话音不妙,惊惶地喊了一声:“阿璋!你说什么胡话!什么断绝父子关系,你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
“侯爷!阿璋是气昏了头,这才胡言乱语。万万不能当真!”
可惜,父子两人一个都听不进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