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不管裴家做了多少对不起你的事。可裴璋在关键时候救了你,我打从心底里感激他。日后,我也定会还他这份人情。”
“世事无常。谁也说不好,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人既是向前走,就得放宽心胸,目光向前。旧日的仇,我已经报了。也该全部放下了。”
提起裴璋,程锦容目中也闪过一丝复杂,半晌才道:“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太夫人以一处三进宅院作为谢礼,让贺四郎送房契给裴璋。”
“裴璋也未推辞,第二日就住进了宅子里。这一个多月来,裴璋一直没回过永安侯府。”
贺祈:“……”
裴璋不客气地收下谢礼,倒是一桩好事。那些无事爱嚼舌根的官宦女眷们,私底下挤眉弄眼说起“裴校尉和程太医不得不说的二三事”时,总要收敛几分。
裴璋对程锦容的一片情深,也昭然若揭。
这个裴璋!真是让人爱恨不得。
贺祈看着程锦容,目光复杂微妙。
程锦容白了一眼过去:“你这样看我做什么?莫非是在担心我对裴璋余情未了?还是会和他旧情复燃?”
贺祈:“……”
被说中心思的贺祈清了清嗓子:“你误会了。我岂是那等小鸡肚肠爱拈酸吃醋胡思乱想之人!”
你不是谁是?
程锦容目中闪过揶揄,低声笑着打趣:“这一个月来,是不是食难下咽夜不安寝?”
贺祈嘴硬的很,绝不肯承认:“没有的事。我知道此事后,只一两日,就将此事抛到脑后了。”
程锦容莞尔一笑。
贺祈没绷住,很快也笑了起来。然后老实坦白:“食难下咽夜不安寝倒不至于。不过,我心确实是有些泛酸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