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皇后心疼程锦容,私下嘀咕过几回:“别的姑娘家备嫁,就是在闺阁里待着,绣一绣嫁妆。锦容倒好,比平日还要忙碌辛苦。”
以前时时陪在她身边,现在忙得不见人影。
六皇子笑道:“我看容表姐乐在其中,半点都不觉得辛苦。”
是啊!就像程望当年一样。每日为病患看诊,读医书至半夜也不觉得累。
裴皇后略一恍神,心中一阵钝痛。很快打起精神笑道:“也罢!她自己高兴就好。”
“母后,容表姐这般忙碌,你可别忘了赏几个绣娘给她,帮着绣一绣嫁妆。”六皇子笑着提醒。
裴皇后嫣然一笑:“这点小事,就不必你操心了。本宫早已挑了宫中几个绣活最佳的绣娘,为锦容绣嫁衣。”
……
六月初,平国公离京启程,回了边关。
六月末,御前统领贺校尉上了第二份谢罪折子,历数自己犯下的过错,认错态度极其诚恳。天子将奏折压下未批。这也就意味着贺校尉还得再接再厉。
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永安侯这都闭门自省五个月了,天子也没半点松动之意!二皇子府的大门自被封的那一天起,就没再开过。
比起苦~逼的二皇子和永安侯,一边养伤一边准备亲事顺便教导两个弟弟习武练箭的贺校尉,日子就悠闲自得多了。
进了七月,天气炎热。宫中用起了冰盆。
宣和帝最不耐热,多饮了两杯冰水,闹得上吐下泻,断断续续七八日才好。
众人虚惊一场。
杜提点私下里对程锦容叹道:“皇上的龙体衰弱,一日不如一日,偏偏又不听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