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笑道:“他特意回来为五姐送嫁,已随迎亲的人一同走了。我就回来了。”
永安侯:“……”
这个孽障!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为裴绣送嫁,却不踏进永安侯府半步。这是明晃晃地宣示众人,父子反目,绝无和好的可能。
这哪里是儿子,分明是前世的仇家!
永安侯便是城府再深,也控制不住地变了脸色。
裴钰见父亲面色倏忽阴沉,心里突突一跳,到了嘴边的话不敢再说了。
一旁的宾客们互相使了个眼色,咳嗽一声,起身告辞。
永安侯将心头的万丈怒火压下,站起身来送客出府。
另一厢,永安侯夫人也得了消息。知道裴璋还是回来了。只是,没踏进裴家半步,直接骑马到了永安侯府门外送嫁。
永安侯夫人不知该欣慰,还是该狠狠哭一场。
这一场喜事,简直是一场闹剧。永安侯府闹了这么大的笑话,不知要被多少人暗中取笑奚落。
前来贺喜的宾客都走得差不多了,裴家的族人都没走,晚上还有一顿热闹的喜酒。
永安侯夫人已经没心情再操持了,将琐事托付给了族中交好又有声望的女眷,然后独自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关起门来哭了一场。
直哭得妆容花了,眼睛也肿了。
咚地一声!
门被用力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