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绣怀了身孕后,比平日更爱钻牛角尖,此时哭得不能自已。江尧看着十分心疼,不停低声轻哄:“阿绣,你还有我。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怎么会是你一个人!”
裴绣抽抽噎噎地哭:“我就生这一个。”
江尧有些无奈地改口:“好好好,都听你的。我们有一个孩子就够了。”
裴绣继续哭:“万一再有身孕,难道我还能不生吗?以后你天天睡书房。”
江尧:“……”
裴绣这股作劲,连裴璋都听不下去了。他略略沉下脸:“阿绣,你别仗着江尧疼你胡乱使性子。”
裴绣最怕兄长,裴璋一动怒,她立刻闭了嘴,只小声啜泣个不停。
裴璋又道:“母亲就在前面,我领着你去和母亲道别。将眼泪都擦干净,母亲哭了一天,你别惹她再落泪,免得哭坏了眼睛。”
裴绣红着眼应下,用袖子擦干净眼泪。
……
“母亲!”
“阿绣!你怎么来了!”
永安侯夫人和裴绣见了面,各自悲从中来,抱头痛哭起来。
两人的哭声极具感染力。裴氏的老弱女眷们,原本已经停了哭泣,很快随着一同哭了起来。城门处哭声震天。
裴璋抽了抽嘴角,转头对江尧说道:“我们这一走,以后再不能回京城。从今日起,我就将妹妹托付给你了。”
“妹妹性子骄纵些,不过,心地不坏。如果日后她做了什么不对的事,请你多多容忍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