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容抬头问紫苏:“这几日,你有没有收到苏木的来信?”
苏木领着贺家一百亲兵,护送裴家人去岭南。转眼间,离京也有两个月了。
陈皮随着程景宏,也一同随行。
紫苏心里也惦记着丈夫,低声答道:“没有。我还是十日前收到的信。自那一次遇了贼匪后,之后路途还算平顺。算一算时日,路途走了一大半。再有一个月,也该到岭南了。”
甘草同样惦记着远行的陈皮,小声嘀咕:“陈皮哥也没写信回来。”
程锦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少年身影,无声轻叹。
裴璋自小锦衣玉食,从未吃过苦头。如今要背负起裴氏族人求生的重任,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紫苏和甘草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扯开话题。
……
到了下午,宾客一一散去。
贺祈惦记妻儿,送了宾客后,立刻回了屋子。
阿圆阿满睡了一觉,喝足了奶水,此时挥舞着一双白胖的小脚丫,手中各自攥着一块半圆形的玉佩。
程锦容坐在床榻边,目光温柔地凝望着一双孩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听到脚步声,程锦容转过头来。然后被迎面而来的酒气熏得蹙起眉头:“你喝了多少酒?”
贺祈豪气干云地挥挥手:“还不是江六他们几个,恭喜我做了一双儿子的爹,闹腾着让我喝酒。我岂会怕他们,索性将他们都灌趴下了。”
“你放心,我一点都没醉。不信,我走几步给你看看。”
贺祈歪歪扭扭地走了几步,一脸自得地冲程锦容眨眼:“怎么样?是不是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