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许多木桩。六七个少年被结实的绳索捆束得严严实实,捆在了木桩上,口中也被塞了东西。
数名土人,拎着简易的木刀长弓守在一旁。岭南天气湿热,山中更是潮湿闷热。土人们赤着上半身,在腰间围了一块布一样的东西。偏偏头被长长的布巾裹了一圈又一圈。远远一看,颇为怪异。
当裴璋一行人的身影出现,这些土人陡然警觉,尖声叫嚷起来。
叽里呱啦,果然一句都听不懂。
大哥!
裴珏一见裴璋的身影顿时激动起来,想叫嚷,嘴里还塞着臭烘烘的树皮。只有呜呜呜呜声。
其余几个少年郎也一同呜呜呜呜。
几个土人似乎在怒骂,还用手中木刀使劲拍他们的后背。
裴璋面沉如水,目光掠了过去:“住手!”
短短两个字,透出无限怒意和杀气!
土人们就是听不懂大楚话,也觉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停下手。
其中一个土人,拿起脖间的竹哨,用力一吹,竹哨尖锐地想起。几乎是瞬间,村寨里响起了另一声竹哨。竹哨声一唱一和,原本安静的村寨也喧哗起来。很快,便有数十个土人冲了出来。
裴璋上前数步,贺家亲兵和裴家儿郎随之一同上前,两百御林军则略略散开。和对面源源不断冲出的土人正好呈对峙之势。
对面的土人高声叫嚷怒骂。
裴璋这一边正好相反,无人出声。不过,整齐的脚步声,锐利的目光,刀锋闪着的寒光,汇聚成了无形的威压和杀气。
相较之下,土人们手中的木刀和木弓就如孩童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