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快步走到床榻边,目光落在面色惨然的亲娘脸上,一阵悲苦涌上心头,眼眶悄然一红。
就在此时,魏贤妃睁了眼,目光清明,哪有半点昏迷的样子。
五皇子一惊,脱口而出:“母妃在装病?”
时间紧急,魏贤妃无心多说,压低声音说道:“我只有这个法子,才能见你一面。你附耳过来,我有一桩要事和你说。”
五皇子心里一紧,隐约有了些不妙的预感。
不出所料,他附耳过去后,便听魏贤妃低声说起了“要事”。
五皇子越听越心惊,没等魏贤妃说完,便低声打断了她:“母妃!郑氏说的话,你怎么能信!她根本没存好心!分明是想拿我们母子当枪使。事情成了,得利的是大哥,郑氏能做太后。对我全无好处!”
“父皇已经在遗旨里给我选了藩地,等过两年,我就能去就藩。为何要在此时行此大逆不道又凶险的事?”
他没细想,一番话就这么说出了口。等话出口,才想起一桩要紧事,顿时后悔不已。
果然,魏贤妃眼圈一红,哭了起来:“你就打算眼睁睁看着亲娘送死不成!”
对五皇子影响不大,对她的影响可就大了去了。
不杀了裴皇后母子,她就得为宣和帝殉葬!
她不想死!
五皇子对亲娘颇为孝顺,见魏贤妃哭得伤心,一颗心顿时软了下来:“母妃,我如何忍心看着你殉葬。这是父皇的旨意,当时皇后和太子都跪下求情,可谁也没劝动父皇!”
“他们母子惺惺作态,如何能信。”魏贤妃目中满是恨意:“殉葬一事,说不定就是裴婉清和元辰母子想出来的。”
“他们两个天天在你父皇上身边。尤其是裴婉清,这大半年就没离过你父皇左右。想吹枕边风方便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