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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昔日看着长大的纨绔少年郎,如今都有出息了。朱启珏还做了驸马,深得皇后太子信任。

朱启珏略一犹豫,低声问道:“晋宁侯,大皇子几人联手刺杀太子,此事你是否知情?”

晋宁侯抬眼看向朱启珏,不答反问:“是或不是,有什么区别?”

大皇子四皇子罪证确凿,郑家受牵连也成了定局。裴皇后和太子狠下心肠,就会斩草除根。郑家就会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如果裴皇后母子肯抬一抬手,只降罪他一个人,放过郑家满门,就已是天大的幸事了。

朱启珏心里有些沉重,不再多问。他低声说道:“五皇子妃受了伤,我令药童为她治伤。能不能治好,暂且不好说。”

晋宁侯没有出声。

他自身难保,也顾不得五皇子妃如何了。

朱启珏默默退了出去,走到了通道尽头的另一处牢房。

镇远候被关在这处天牢里。

朱启珏开了锁,推门而入。镇远候神情还算镇定,对朱启珏说道:“如果皇后娘娘问起,你就代我回禀,五皇子行刺一事,我从头至尾都不知情。”

“如果要降罪,我这条命只管拿走。只希望娘娘和太子殿下能放过魏家老少。”

勋贵豪门,彼此联姻,盘根错节,关系复杂且微妙。

看着镇远候慷慨赴死的神情,朱启珏心里不是滋味。他略一点头:“好,娘娘若问我,我就将侯爷的话告诉娘娘。”

朱启珏又去了第三层天牢。

这一层天牢里血气味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