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程望二十九时,身量修长,面容清俊。忙碌和疲惫,在他的俊脸上留下了一丝沧桑,一双眼睛深幽平静。
十八岁的卢慧娘,如枝头鲜花,鲜艳娇妍,英气动人。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定定地落在程望的脸上,少女的心意炽热又直接:“程望,我要嫁你为妻。”
面对不愿千里来边关的美丽少女,程望没有动容,也未动心:“多谢卢姑娘抬爱。我在两年前,就已经在信中说得很明白了。卢姑娘出身名门,正值青春年少,有大好的姻缘在等着卢姑娘,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没有续娶的打算。卢姑娘请回吧!”
这一次会面,除了川柏之外,无人知晓。卢慧娘黯然神伤,失意而归。回了洛阳后,病了一场。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卢家竭力隐瞒此事,到底还是传出了些许风声。卢大小姐心有所属的消息,渐渐传开。媒人登门的也越来越少了。
到了二十岁时,卢慧娘又去了一回边关。
这一次,程望根本不愿出军营见她,打发川柏来送口信:“卢姑娘还是请回吧!公子说了,他一把年岁了,没有再娶的打算。卢姑娘别蹉跎了大好青春。早些觅一门良缘,早日嫁人吧!”
卢慧娘固执地说道:“这些话,让程望亲自来对我说。不然,我哪儿也不去,每天都去军营外等着。他什么时候出来见我,我什么时候回洛阳。”
遇到这么执拗的姑娘,程望也觉头痛。不得不出军营来见她。
时隔两年,她依旧美丽动人,他的鬓发边已有了一丝白发。
“卢姑娘,”程望也有固执冷漠的一面,对着卢慧娘半点不心软:“我不会娶你。你早些死了这份心。回洛阳后,找一个年龄相当的好夫婿嫁了吧!”
卢慧娘抿着嘴角说道:“程望,你一天不娶妻,我等你一天。你一年不娶,我等你一年。”
程望不知想到了什么,目中闪过痛楚,淡淡说道:“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你要怎么做,都是你的事。总之,我不会娶你。”
“你走吧!以后,不必写信给我,也别来边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