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眠不吭声,把电话线在手指上缠了几圈儿又绕开,百无聊赖,但是也比让他回答秦唐的问题要好。

这是耍小脾气了。

秦唐也不恼,反倒是放缓了语气:“我不逼你,等你什么时候想出门了告诉我就行。”

好一会褚眠才黏黏糊糊的应了一句好:“好。”

秦唐嗤他:“你可真是个小祖宗。”现在都敢跟他闹脾气了。

当初秦二狗被捡回来的时候也是只小奶猫,小小一只,别提多可爱了,再看现在,简直就是个老狗逼,除非想吃零食了,不然从不拿正眼看人。

秦唐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的喂养出了问题,为什么现在一人一猫都敢跟他耍脾气了。

褚眠不好意思的揉揉耳朵,小声辩驳说自己不是。

临城的天碧蓝的像是染了颜料,云团漫无目的的漂浮,秦唐的房门被人敲响,他指间转着打火机说了句:“进。”

赵子衍进来的时候看到秦唐正在挂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有事给我打电话,挂了吧。”

说完才抬眸看向赵子衍,声线里有夹杂了他未可知的疏离:“有事?”

“来看看你住的习不习惯。”

秦唐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叼在嘴边,然后打开离自己最近的那扇窗户:“还行。”

热气扑撒进来,和冷空气抢夺资源。

村长家的院子里种着棵槐树,应该是有些年头了,郁郁葱葱,像是一把长了青苔的巨伞,夏蝉躲在枝头看不见的地方声嘶力竭的鸣叫。

窗边吸烟的男人懒懒洋洋的靠着,黑色长裤下包裹着和修长健壮的双腿,宽肩窄臀,风吹过时布料下印出好看的肌肉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