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真不能再商量一下？要不我进去打地铺也行。”

回答秦唐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啧，脾气越来越大了。”他重新在沙发上躺好，不过大概是因为处在有褚眠气息的空间里，好像狭小的沙发也变的不是那么难熬。

褚眠换了睡衣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房间里开了一盏小夜灯，这是他在海城三年的习惯，因为第一年他总是噩梦，梦见秦唐找到自己，埋怨又绝情的说他恨他。

凌晨三点，他熬得两眼通红，客厅外面没了声音，这个时间秦唐应该是已经睡着。

他下床连拖鞋都没穿，小心翼翼的开门出去，客厅里漆黑一片，沙发上有个人影，褚眠过去将怀里的毯子展开搭在秦唐身上，然后蹲坐在沙发旁。

秦唐睡觉极浅，更何况他现在有伤在身，毯子落在身上的那一刻他就醒了，但是没动，他想看看褚眠要干嘛。

过了会儿有滴湿湿的水渍落在他的伸展在外面的手背上，秦唐的心抖了一下，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睁开眼睛，侧身温柔的将褚眠眼角的眼泪擦干净。

“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半夜欺负你了。”

“我把你吵醒了？”褚眠鼻音很重。

“本来就没怎么睡着，过来。”他拥着毯子坐起来拍拍身边留出来的空地。

褚眠乖乖坐过去，就被男人牵住了手：“做噩梦了？”

“没有。”

“那就是想我了。”

见褚眠不吭声，他捏了捏人的手背，带着点调笑的意味：“那还不让我进房？我都这样了，还能把你怎么着？一根手指头都能把我掀翻。”

褚眠抿着嘴角：“你非要进谁还能拦的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