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严笑起来像奥斯汀笔下的达西,绅士而温柔。即使在学校里我故意安排的偶遇和你设计的聚会和独处时他都未曾这样,只是简单的和我说几句话很少笑过。想起我在你的鼓励下拿着高考模拟跑去找他创造机会,他给我讲题目时一遍又一遍的不厌其烦,我有些明白三毛爱上荷西为他留在撒哈拉了。
图书馆外头夕阳正落回地平线。
我和他一同乘车返回,5○2路的公交牌沿途18站。途中无话可说,是他打开的话匣子。窗外不知何时飘起雪,我像是在过一个千禧年。
“李培林说你要考清华?”我问。
“你呢,明年就高三了。”他不答反问,“想考哪个学校?”
我在他的询问里头摇了又摇,想着等他去了心仪学府深造的时候我还在一个又一个数不清的黑夜里奋笔疾书,我不确定能考上他的学校。
玻璃上的雪刚落又化了。
“时间还长。”他说,“再努力一下问题不大。”
那时候我完全被沈严的自信孤傲感染,天天奋发图强几乎要忘了你的存在,只有论坛里你时不时的骚扰提醒我你一直都在。
四月初九是沈严的生日。
这是你告诉我的,我拉着你去礼品店看礼物。我指指这个你说不好,指指那个你嫌庸俗。我当时火大无奈有求于人只能缩着脖子看你脸色。
“这才乖嘛。”你恃宠而骄。
我白你一眼,真想推你跳黄浦江。
沈严生日那晚,是你挑的地方。我抱着怀里的礼盒往那边走,想着胜败在此一举便咬牙抛下了所有的伪装脸皮都快和你一般厚了。
经过高三楼的时候,我无意间瞥见他和一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