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吉祥忙道:“夫人不必如此客气,本就是我们打扰贵府,心里颇为过意不去,但身上官职所在,还请贵府海涵。”
少女听到她这么说,不顾柳夫人阻拦,冲动地跟了一句:“池小荷这女人犯事真不奇怪,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进了我家的门还到处沾花惹草,实在不知廉耻。”
进了她家的门?
谢吉祥问:“
这位池小荷到底是何身份?”
少女冷哼一声:“她这样的女人还能是什么身份?伺候我哥哥的姨娘呗,若不是……”
她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柳夫人的嬷嬷一把捂住了嘴:“大小姐,您是大家闺秀,这些话不能乱说!”
一提起这位祝少东家,柳夫人的眼泪立即收不住,又捂着嘴呜呜咽咽哭起来。
“我可怜的夫君……”
谢吉祥跟赵瑞对视一眼,心里只有一个疑问。
他们所说的祝少东家的妾室池小荷,会是那个冻死在长干里的女子吗?
————
柳夫人这么一哭,她身后的小姑子也跟着哭起来。
人家家里都这样了,按理说突然上门的人其实应该回避,但无论是赵瑞还是谢吉祥,两个人都没挪动半步。
谢吉祥对断案很认真,祝家一看就有线索,长干里的女死者很可能就是这家的小妾池小荷,她当然不可能走。
赵瑞不动,是因为谢吉祥还在这里,所以他自然不会走。
姑嫂两个这一哭,院子里跪着的下人丫鬟也跟着哭出声,边上守着的僧者诵经声更大,于是整个祝家顿时乱成一团,闹得人几乎要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