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锦程是六月初三过身,今日已六月初五,再过三日他就要出殡下葬,谢吉祥心里很清楚,若真要
详查祝锦程毒杀一案,他们只有三日光景。
一旦祝锦程下葬,即便是皋陶司,也不好强硬开棺验尸。
赵瑞安慰谢吉祥,让她不要着急,可谢吉祥心里却已经下了决定。
若她不知祝锦程如何而死,只查池小荷冻死一案,她可以不用那么急迫,但既然现在已经知道祝锦程很可能被人毒杀,她就一定要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以告慰死者在天之灵。
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不能就这样悄无声息逝去。
这是她父亲教会她的第一条准则。
赵瑞从谢吉祥的沉默里,感受出了她的决心,他没有阻止,也没有劝慰,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用异常自然的语气道:“回去吧,早些睡,明日再查。”
谢吉祥点点头,也道:“你会却也别忙,早些休息吧。”
何嫚娘依旧在堂屋里等她,谢吉祥进了家,转身同赵瑞道别,然后便果断关上了门。
赵瑞看着大门紧闭的小院,低头摸了摸鼻子。
一夜沉眠。
大约昨日一再奔波,谢吉祥夜里睡得很熟,次日清晨早早便醒来。
她慢慢坐起身,听着窗外的叽叽喳喳的鸟儿哼唱,仔细思索祝家的案子。
渐渐地,她目光一转,整个人都清明起来。
今日她没急着去皋陶司,用过早膳,她看了看昨日做的茉莉香露,又侍弄了一会儿花草,才在何嫚娘惊讶的眼神里换了一身素纱衫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