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凤仪一脸颓唐。
这个问题他反复在心里思量多年,从第一次被这个女人要挟,被她按在漆黑的竹林里,祝凤仪的心就死了。
那个畸形的孩子出生,他一眼都不想看,只觉得那是上苍对他的惩罚。
后来,妻子死了、儿子病了,好好的一个家,因为他的妥协而越陷越深。
可他妥协也毫无用处,她还是毫不留情地杀害了锦程。
这个家,因为他支离破碎。
他的一次妥协,一次自私,换来了万劫不复。
不管祝锦程如何“发疯”,柳文茵都含情脉脉看着他。
“父亲,”柳文茵幽幽道,“你从来都没有错,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父亲,也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祝凤仪的难以置信看着她。
这话他听了好多年,从第一次被她按在竹林里开始,一直到今天,她每一天看到他,都会如此呢喃。
可祝凤仪从未有今天这般,觉得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柳文茵似乎成了他永远摆脱不了的噩梦。
祝凤仪一脸惨淡,他失魂落魄瘫坐在地上,眼睛泛起渗人的红光。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放过我。”
这么多年,他最珍惜自己的名声,为此,他忍气吞声,沉默不语。看着家人
一个个离他而去,看着畸形的孽种出声,他始终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