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想起赵王爷,总归赵瑞骂完舒服许多,他低头看了看无言以对的小姑娘,想了想竟又补充一句。
“以后且得仔细看,人心险恶,便是面容颇善者也不一定就是好人,你本就心善容易心软,外出行走小心为上才是。”
谢吉祥:“……”
怎么又教育起我来了?
不过,赵瑞这般苦口婆心,谢吉祥心里倒是泛起一丝暖意。
如同冬日饮入一杯烈酒,浑身都是妥帖。
有瑞哥哥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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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九年倒是对死者的长相毫不在意。
他耳朵里都没听到赵瑞的话,此刻竟是一脸凝重。
“赵大人,谢丫头,”邢九年起身用帕子擦了擦手,微微叹气,“死者的子宫差不多位于耻骨上二三指宽,死者应当已经有了一至两个月身孕,具体月份还得再查。”
谢吉祥一听这话,立即觉得心中难受。
这个无辜的小生命,随着母亲的死亡而匆匆夭折。
邢九年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吴周氏刚有孕,常人大概看不出来,她是被人勒死后才吊起,脖子上的勒痕很清晰。”
邢九年指着周紫娟的脖子给谢吉祥讲:“你看,死者后颈处没有绳索相交痕迹,凶手应当是用细长的树枝或者硬物勒死她,过程中吴周氏几经挣扎,在脖子上留下多处伤痕。”1
谢吉祥蹲下来,认真听邢九年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