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十年,他们家的商队遍布大齐,金虹盟的商号也开遍大齐。
所以,金家这一出事,护城司立即便很重视, 迅速派了人赶往皋陶司,刚好邢九年已经从五里堡回来,这就又快马加鞭赶往金宅。
谢吉祥跟赵瑞也没工夫用晚食,马车一掉头, 直奔金宅而去。
赵瑞道:“原本咱们还不解这个红嫁衣到底有何缘由,现在大约能想通一些。”
谢吉祥捧着茶杯, 抓紧时间喝了两碗, 如此炎热的天气里, 来回奔波可是疲惫。
“是呢,若是凶手有这种癖好, 倒是可以理解为何非要在杀人之后换上嫁衣, ”谢吉祥若有所思道, “我父亲说过,一些连环杀手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癖好和妄想的,死者对于他们来说,只是达成妄想的工具, 并非同等地位的活人。”
赵瑞在仪鸾司也见过这种杀人如麻的惯犯,这些人只要不被抓,他们就控制不住继续杀人,对其他人根本就没有丝毫同情。
“他们不把人命当回事,只要符合自己的喜好,无论多难都要杀。”
就像吴周氏,不知为何三更半夜从家里出来,跑去祠堂跟凶手见面,而金家这个死者,肯定比吴周氏还难下手。
金宅自己占了半条街,一边紧邻运河,只有一个小码头可以通行,一边是高大的围墙,一看便是高门大户。
这样的人家,想要混进去很难,根本就不是随便就能进出的。
就连皋陶司的马车也在大门处做了登记,这才一路拐至马厩前。
赵瑞先下了马车,转身把谢吉祥扶了下来。
马车外已经等了几个金家的人。
为首的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他身后站了一个中年妇人,一个年轻的少爷,再往
后应当就是管事一类,当不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