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被耳力格外敏锐的某人给听到了。
大掌悄然环住赵婉兮的杨柳细腰,冷君遨顺势靠过来,做体力不支势,以令人不适的小鸟依人姿态,光明正大地挂在她身上。
横竖他现在,是个无比虚弱,疾入膏肓的病人。
可不就是牛么?今晨方才耕完地,夫人莫不是,这就忘记了?
赵婉兮:!
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的,这男人发什么浑,这样的话,竟就直接出口了?!
借着搀扶他的动作,拇食两指用力,狠狠地揪住对方腰间的软肉。
你!好歹收敛点儿!
身边还有黄奇跟楚琉璃在呢,除开那山羊胡大夫不说,这两个的耳朵,可是尖的很呢。
她也是会老脸燥红的好吧!
自认为已经是十分凶残的警告了,殊不知落在旁人眼中,也不过就是,寻常的打情骂俏而已。
让人莫名就觉着欢乐。
尤其是楚琉璃,将将听到自家爷那么凶猛的话听到耳朵里,还有点震惊发蒙。
等到了后来,也跟着嘴角抽搐,嘴巴不住地往上提的弧度里,藏着的是满满的揶揄。
相较之下,黄奇则就注重身份的多,面上半点异常都不显,收了视线略垂着头,一双眼里幽光不住地明明灭灭。
不过从医馆出来之后,他们两个倒是都没闲着,每人手里提了好几包的药。
对于这种故意送上门被人明宰的行为,赵婉兮颇具微词,语气一直不忿。
冷君遨也不言语,等她絮絮叨叨地抱怨完了,才突然话锋一转,扯了一句,乍然听上去,不怎么相干的内容来。
就算被宰,也未必只有我们,那医馆里头,不是还有旁人?
啊,对,确是如此!
将将进门时候内室的痛呼还挺明显来着,冷君遨不提,她都快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