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她为陌路,无情无仇,无喜无悲,无爱更无恨,她蓦地明白过来,原来这样才是最好最好的局面。
再不要与她有所牵扯,他不识得她,她也不要再接近他。
能为他做的事少之又少,若要护他周全,就该远远避开他,远远,守着。
守着,就好。
直到他确然无虞,到得那时,她自可远去。
「小姐受惊吓,那、那咱们还是去医馆让大夫瞧瞧,开帖宁神清心的药喝喝吧?」瑞春依旧爱操心,话一出,碧穗跟着点头如捣蒜。
李明沁笑着轻揪两丫头的细发瓣,佯装生气道——
「嘿,又小瞧本小姐的能耐了是不!宁神清心的药帖子本小姐难道不会开吗?等会儿回府我开个十帖、八帖,你俩刚刚也吓得不轻嘛,又拍胸脯又念佛号的,今晚一人至少三碗,把药都给我喝了,包你俩心清神宁一觉到天明。」
「三、三碗?是三碗吗?」颤抖抖地比出三根指儿。
「……小姐,这是喝药还是喝酒啊?」
小姐禁不住仰首哈哈笑,婢子俩则可怜兮兮连声哀号。
一主二婢引得行人挑眼侧目,入眼的是一幅小姐朗笑中揉进娇俏、婢子们可怜兼可爱的画面,更引得帝都百姓们好奇,这是谁家待字闺中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