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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一手抓竹笼一手握麻绳的封劲野侧首回望。

身後的她有着一张比实际年岁还要年轻稚嫩的脸容,从来占尽优势,连这西关边陲的风沙都奈何不了她似的,白里透红的肤泽、明朗疏淡的眉眼,看着比在帝都时候好上太多。

男人微微眯目,轻抿的嘴角显得沉峻,无形威压立现。

李明沁缩缩脖子,瞬间就……怂了,遂咬咬唇不敢再有意见,捧着团子继续一口 一口慢吞吞啃食。

封劲野收回目光,背对着她露出一丝笑来,他亲眼见她在荒凉西关过得比在帝都还好因而不痛快,那表示她真心要撇掉他,像没有他,她到哪儿都能过得好似……这可能性令他难以接受。

火大到快吐血,却瞥见她那张脸因为被他逼着进食,她好生卖力,差不多是拿那一大球肉米团子在「洗脸」,她定然不知,那张脸蛋被她自个儿「洗」成什麽模样,碎米粒混着微焦肉末一颗颗黏在两边颊面,下巴也沾得油光水嫩,连人中都没放过,猛一看真像长出胡碴。

他不满的、甚至近乎委屈的心绪,在觑见她那模样时,终於稍稍获得安抚。

这一边,李明沁怂归怂,依旧拿眼角余光扫他。

还好是她想太多,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男人没要丢了她的药草,而是将竹笼子以及成捆草绳安置在她的那匹坐骑背上。

她家那匹善走耐操的壮马来到不知山上原本挺自在悠闲,她将牠拴在不远处一棵老松上,绳子留得好长一段,方便牠大范围活动啃草,然,此时她家壮马竟有些可怜兮兮地缩在一处,为何?

事出必有因,李明沁观察了会儿,寻到症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