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没了,游振东收拾起了残局,那个法国人陪在一旁。
游振东盯着满桌子未动的菜,扯了扯松塌塌的嘴角:“让你看热闹了,我们这家实在不像样子。”
“其实家家都是一样的。”
法国人几度欲言又止,想着不刨根问底了,但实在没忍住:“我能说,我不明白你的做法吗?”
游振东知道他的意思,轻吁一口气,缓缓道:“我那孙子,是亲眼见着他父母不要他的,他心里有怨。我没能力帮他回到小时候,弥补这些委屈,只能把你叫过来。”
“至少要让他知道他跟其他小孩一样,父母不是近亲结合。”
法国人理解了,但是:“那你儿子……”
“他不会复婚的,当时跟游风妈妈离婚也是怕她影响股票,他再在乎她,也不如在乎钱。说得情比金坚,我是他老子我不知道他?”
“原来是这样。”
游振东把拐棍放在椅旁,双手搭在桌上,整个人倏地变老:“我们游风以后就真的像风一样不回来了,也挺好的吧?反正他那对自私自利的爸妈也不要他,挺好的,就像风一样……”
游风回房间时,夏灯在摆盘,扭头跟他说:“在房间吃吧?不想出去了。”
游风走过去,都不是客房送餐菜单上的菜,是她出去买的?
夏灯把餐具给他:“明天去爬山吗?”
游风随便叉着食物:“你想去爬山?”
“嗯。”
夏灯以前是最不喜欢爬山的,他就约她爬过一次,太费劲,她今天跟转性似的,无非是想让他去释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