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翎突然在背后叫叫了他一声。
这也是余溏第一次听见岳翎叫他的名字,他稍稍一怔,愣了几秒才应道:“你说。”
“我今天晚上想抱着辣鸡睡。”
“好。”
他笑着答应,“刚好我下午才带它洗了个澡。”
“那你先上去吧,我想再坐一会儿。”
“行,留个灯给你。”
余溏说的话,每一句都是真的。
岳翎抱着辣鸡走进客厅时,客厅里的落地灯仍然亮着。而他已经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熟了。
外面仍旧是大雨袭城,落地玻璃上的雨流像时放时收的网,他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几个空了的啤酒瓶。
岳翎转过身走到窗边,轻轻地把窗帘的缝隙合上,弯腰帮余溏收拾掉茶几上的啤酒瓶。
辣鸡蹭着她的腿,岳翎撑着地毯坐下,伸了一只手给它,辣鸡立即把脑袋往她的手掌里钻。
岳翎看了看辣鸡,又看了看沙发上蜷缩的人。
即便他曾经被那样温柔地保护过的,如今又有幸养到辣鸡这样的猫儿,那么多干净美好的人和事与他相关,他却仍然躺在只有他一个人的“病床”上。
岳翎忽然发觉,人恐惧的形式千样万状,但说到底,“孤独”这个恐惧内核,却好像都是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