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脱水是几乎所有植物的大敌,虽然这棵树块头大体质强姑且还能扛得住,但这发炸弹的效果还是干得它胆战心惊。
它作为一棵树现在的感觉可能就像是曰了熊二,不知怎么就招惹来了这么一尊瘟神。眼前这异装癖人类在它眼里俨然已经化身为了凶神恶煞,简直堪称天底下最邪恶的树界公敌,光头强跟他一比都特么是带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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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刚刚才扎根站住的树兄立刻重新扭头,刚刚积攒出的那点殊死一搏的勇气在一枚小小的脱水炸弹的淫威之下立刻烟消云散。
只见它那甚至还没来得及扎到底的根系重新拔出,再次化作了两条小短腿,顶着巨大的树干再次扭头就跑。
当然就凭它这聊胜于无移速勉强大于零的小短腿,其实不管是跑还是拼死一战结果可能都没什么区别。
可以说作为一棵树,从撞上蝙蝠侠的一刻开始,它的命运其实就已经注定了。
于是又经过一番短暂而徒劳的抵抗后,它裂开了。
另一边,孤儿院后方的洞穴内。
感染者横七竖八到了一地,在火把昏黄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惊悚。
一身黑色洋裙的法娜站在橘红色的昏暗灯光中间,面色苍白冰冷。红衣女人披头散发无声地站在她身边,墙上的影子随着火光变幻不断起伏。
拉娅·哈达站在扑了遍地的感染者彼端,面色震惊地看着法娜身边那道红色的身影。
“你是什么东西?”她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就在刚刚那短暂的片刻功夫里,她亲眼看到了那东西的动作。但正因是亲眼所见,她才更感到难以理解。
像舞蹈般的动作,像玫瑰一样艳丽。她动作轻缓优雅,移动起来时仿佛身体轻得没有重量,如梦幻般不真实,却又像死神般致命。
她眼睁睁地看着眼前所有感染者接二连三以她不能理解的方式被打倒,在那红衣女人面前看起来简直就像割韭菜一样容易。
只那么短短一会功夫,她又变成孤身一人了。
但惊异也只有那么短暂的一下而已,拉娅情绪稳定。
“这我倒是没想到。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你能从这里走出去了。”她笑了笑,“你很特别,我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