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走吧,”厉扬又向后望了眼看守所紧闭的铁门,“送我回澜庭。”

白春楼不解地打量着他,为他拉开副驾的门,自己绕过去钻进驾驶座。

“其实你有更合理和有效的解决方案,但却选了最为冒险和愚蠢的一种,不知道你在企图什么?”白春楼发动车子,小心地驶上无车的窄道,“你早早地与我商量一下,我起码能给你出三套方案。”

“图,不是企图,差一个字,把我从英雄变小人了。劳烦你太太再给你上上课,别到外面闹洋相。”

“你在避重就轻,”白春楼不满,“很烦你们这种故意岔开话题的态度。”

厉扬靠上头枕,阖起眼,“行行好,白总,我一周没合眼了,让我眯一会儿。”

白春楼瞄他一眼,不接话了——跟这些人处了,他现在总算悟了俩字:憋着。

到了澜庭,白春楼跟着厉扬乘电梯上楼,电梯里,他对厉扬道:“老关说他‘身不能至,心向往之’,他的灵魂期望来接你。可惜他的情人,那位周女士,逃去了尼斯,他不能自控的身体只得追过去。”

厉扬靠着轿厢,一副神魂不在的模样,“转告他,心领了。”

白春楼万分理解他——即将与失散多年的爱人相见,哪能分出闲心来听闲事?

电梯达到,白春楼功成身退,道一声“恭喜”,便又下楼去了。

厉扬掌心微汗,他站在熟悉的门前许久,将那点汗渍在衣摆蹭了又蹭,足消磨了五分钟,才抬手开锁。

门一开,沉闷的空气涌出来。

厉扬一愣,紧接着,心猛地往下坠,像为了验证什么,他连鞋也未换,便急切地向卧室走去。

第57章

如果不是流理台上码的两排自嗨锅,那么澜庭宽敞的房间看上去就是刚交房的模样,像个了无趣味的样板间,不沾半点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