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良确实是个好人,传统意义上的,老好人。
一天的马不停蹄开始,主创们谁也顾不上周余这个编外人员了。
周余也不凑太近讨嫌,只在休息时候冒个头,给许尧臣递口热乎水,拿块精细的点心。
他做的不很出格,无心人瞧见也没什么,可落有心人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许尧臣抽空子出去给刘铮回电话,刘铮在那边问他陈总给买的穿衣镜怎么办,说整个是亮银色,四周围像凝固的水流又像融化的金属,非常艺术,和许尧臣租的房子格格不入。
许尧臣让他随便放,毕竟还有两把中古塑料椅在路上,等齐活了再安置。
挂断电话,他从剧场避风的平台拐角绕出来,没走两步,就听旁边有人议论——
“……热脸贴冷屁股倒贴得挺起劲,我看许尧臣一口水都没喝他的,也够端着了。”
“得了吧。本来也不是多清高的人,我听说从前就钓着一个了,这兴许是分了?要不小周总哪至于这么巴巴地。”
“欲擒故纵?那不得不说,比我们女人都有手段。”
“可不,就说了,混娱乐圈的没一个省油灯。”
“啧,人不可貌相。”
许尧臣没往外走,愣是听全了这墙角,等二人抽完烟走远,才绕出来。他抬手扇了扇未散的烟气,方才听来的那几分恼,随着这动作,一起散了。
——混在这样的圈子里,不叫人评头论足是不大现实的,只是有些是隔着网线,有些是直白地戳到鼻子前。
而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无人关心,也不重要。
又走两步,抵达另一个拐角前,林昊的声音传过来。
他说:“跟许哥讲了,他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