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着拐,包着纱布的狗皇帝手里拎着一只蛋糕盒,把他逮个正着。
“看样子,这是又要跑啊,我的小心肝。”他靠着墙,动动拐,把门合上了。
许尧臣刹住脚,打量他,见那一副精神矍铄的样子,就知道是让他给耍了。于是脸一凉,薄情寡义又浮上眉眼,“你演我啊,老板。怎么着,难不成是心痒了要进演艺圈,拿我磨演技呢?”
“芋泥蛋糕,你爱吃的。”厉扬手支棱着,给他递蛋糕盒子,“佛跳墙和毛血旺也要到了,古老师专供。”
许尧臣压根不理他这套,肚子里憋着一股气,又委屈,直不楞登就要往外冲。
厉扬哪能让他轻易跑了,单拐往门前一撑,在他过来时伸手一捞,卡着腰把小混蛋箍到怀里。
没了拐,自然重心不稳。他半个人的重量都在许尧臣肩上压着,口是心非道:“我站不住,你非要走就把我推开,我不拦着你。”
“嚯,”许尧臣冷笑,“了不起,你倒先委屈上了。”
厉扬不吱声,搂着抱着,手不老实,往人腰上摩挲,“可怜,瘦得就剩把骨头了。”
“撒不撒手。”许尧臣烦了,又不敢真一把将他掀翻,挣了下,箍着的手臂纹丝不动,没点屁用。
厉扬识时务,知道见好就收,真的蹬鼻子上脸非得把人惹急不可。于是手一背,像个君子了,“外卖进不来,下楼取的。真有点累了,不骗你,扶我一把?”
气是气,扶也得扶,要不让他一倒地,自个儿奔波一礼拜的“成果”全白费了。
——许尧臣是这么找台阶下的。
其实不光是许尧臣瘦了,厉扬也没好到哪去。
他在缅甸呆了一个多月,没事儿就在茶山上转悠,整个人都黑了一圈,已经可以成功融入当地茶农了。
许尧臣把他摆上床,喘口粗气,端详一瞬,说:“你现在真的有点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