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话疯狂的同时,被《尘嚣》宣发买来的营销号也在转一些视频剪辑,剪的基本是预告和片花里孙安良和许尧臣的镜头,乍一看,这剧基本没女主什么事儿了。
营销号的评论区,热评全在喊“磕到了”“高级糖”“两位眼神戏绝了”,下面,无人在意的角落,水蜜桃们说,一时不察,让牛鬼蛇神都跑出来了,果粒橙给她们点赞,同时表示,不能说是恶心,只能说是不要脸。
最终,姑娘们说,恰烂钱的营销号,你们死了。
回程,许尧臣没开车,他坐副驾上翻微博看,乐不可支,碰上有意思的,还用小号给人点个赞。
路上车不多,二十来分钟,两人就到了出租房的车库。停好车之后,厉扬把他手机缴了,问他年怎么过。
许尧臣答:“老惯例,给铮子包个红包,去老陈家蹭两顿饺子,顾玉琢在的话就一起玩儿两天。”
“要不要跟我回去?”厉扬捋捋他头发毛,“带你吃牛肉面。”
“我……”许尧臣倏地躲开他的眼神,手藏在袖子里掐了掐自己掌心,胸腔里的心脏开始信马由缰地顶着嗓子眼奔腾起来,让他难受,“我就不去了,挺奇怪的。”
厉扬看看他,手背蹭蹭他被暖风吹热的脸蛋,知道是自己心急了,“那就不去,”托起他下巴,强迫他看过来,“等我回来,给你带我妈炸的麻花,你爱吃的。”
心跳没平复,仍旧激烈。许尧臣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隐失落,他少有地乖巧地点头,缠上自己的围巾,拉开车门下去了。
大年三十是热闹的,街面上布置得红彤彤一片,张灯结彩。
现如今不像八九十年代,逢到年二十九、年三十,就到处见不着人了。现在外面的商场、餐馆,该营业照旧营业,所以对许尧臣来说,并不会可怜到一个人对着冷锅冷灶偷偷抹泪。
他今年有了兴致,上午一个人开车跑出去,把自己全副武装,挤进超市里和大爷大妈一起抢购了年货,还买了灯笼和拉花。下午又去给自己张罗了一购物车熟食,在喜欢的馆子点好外卖,装盒拎了回去。
出租屋和澜庭都请阿姨打扫干净了,可他不想一个人住郊区,于是就偷偷回了澜庭。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他也不管了,开始祸祸屋子——把“福”字帖上,灯笼挂好,拉花扯开,又翻出杯盘碟碗,准备热年夜饭。
一切都准备停当,他却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
这个人从私人关系上,是他的继姐,从法律上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