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妙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许尧臣让他一步,“你先说,什么事?”
“两个事啊,一是通知你幸福而短暂的假期结束了,明儿就开始跑宣传。二是……有他妈个麻烦,”他声音突然压低了,“叫赵丰瑞的人,你认识不?”
许尧臣:“不认识。”
“他认识方浒。”陈妙妙那劲头,跟聊着黑市买卖一样,“说是号子里听说了你的事儿,联系你没联系上,找公司来了。我先给拿了五千,打发了。”
许尧臣耳朵里听着,脑子霎时就嗡一声,像是有重锤锤在了他天灵盖上。但须臾后,他冷静下来,吸了口气,又吐出来,“从头说吧。”
事情并不复杂,这个叫赵丰瑞的,本来就是刑期将满,在号里有些话语权。方浒一进去,怕挨欺负,就跟赵丰瑞交了底,透露了许尧臣的消息,并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把话说了,姓许的就得给封口费。
赵丰瑞出来之后没找着正经营生,晃荡一个多月,身上的仨瓜俩枣早败没了,这时候想起来方浒给的消息,便找上门来碰运气。
“这种人有一就有二,这样不成。”许尧臣道,“你和铮子在公司等着,我去一趟。”
“诶,不是,”陈妙妙没真把这姓赵的看眼里,“你刚打过来是什么事儿?”
许尧臣给他一个重磅炸弹,“我打算高考去,参加明年的。”
“……”陈妙妙憋了片刻,“艹?”
学历证明不了什么过多的东西,但人生缺了一节课,总有些遗憾。
既然能找回来的不多,那就找一样是一样。
——已经七零八落的人生,许尧臣开始想去努把力,把它拼凑得完整些。
他的哥哥应该拥有一个更值得骄傲的方程。
许尧臣借着上下电梯的时间翻看了手机,找着了未接来电和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