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尧臣戴着厚实的羊毛帽子围巾,裹得像头熊。出门前,他给厉扬也武装上了,说回头冻感冒,受累的都是他。
又懒又赖,还得理不饶人。
“我明儿要开始跑宣传了。”许尧臣打个饱嗝,“录几期综艺,到处飞。”
厉扬道:“明着说呗——就是要不着家了。”
“看你说的,”许尧臣手指挠他,“人走了,魂给你留着。”
“要你魂干嘛,齁吓人的。”
吃撑了,小混蛋就开始胡说八道,“缠着你啊。没看过聊斋么,你这种的,一般都是我这种的目标人物。”
“是么,小狐狸精。”厉扬转眼看他,路灯打下来,让他的脸看上去分外软和。
许尧臣拽他,“那可不。”圆滚滚地凑上去,揪着棉服在他脸上使劲亲了口,“嘿,上钩了吗?”
“你这狐狸不敬业呐。”他搂他,一大团羽绒,搂不实,手指尖点点嘴唇,“这儿。”
小雪花往下飘了,春雪,比雨细腻,落地却是一样湿润。
细小的雪粒子簌簌地坠,擦在脸颊上,凉丝丝的,不冻人,带着一股雪天才有的清新气。
他们接吻、看雪,踩着湿漉漉的地面回家。
许尧臣在电梯上说他要参加高考,厉扬说也行,这样能忙点儿,没闲工夫跟剧组里撩闲。
他这么一说,听的人不乐意了。
“我也就是在剧组跟闲人闲话,你就不一样了。又好看又能干又对你余情未了的在眼皮子下摆着,你万一暗度陈仓了,我也拿你没辙是不是?”
“要渡早渡了,还等得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