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许尧臣挨着床,睨他一眼,拎上掉在床边的短裤,径直去浴室了。

水流冲下来,砸在胸前那一圈破皮的牙印上,刺痛。许尧臣用手指捋过去,压出一丝被迅速冲淡的血。

欲望可真直白,他想,身体抽离了就一拍两散,他们甚至连一个温存的吻都想不起来。

也是,跟赝品温存个屁呢。

热水在身上拍打了很久,直到所有深深浅浅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许尧臣才裹上浴巾出去。

床上,厉扬已经睡熟了。

许尧臣骂了一声“狗比”,把浴巾一扯,带着水汽爬上床,抢了被厉扬压住的被子,支起身把空调降到18度,裹好自己,沉沉地睡了。

第21章

许尧臣一大早让一泡尿给憋醒了,摸着起来放水时候顺手把空调升回了26度,且大发慈悲地把被角给厉扬分了一个。

七点整,厉扬的闹钟滴滴滴滴,叫醒了老板,也让睡回笼觉的许尧臣彻底睁了眼。

两人在朦胧中对视,没等许尧臣开口,厉扬率先一个喷嚏把他的话喷回了肚子里。

许尧臣看着他,心想,活该呐,嘴上却问:“感冒了?”

“有点,”厉扬说话带了鼻音,“头疼。”

许尧臣掀开被子起身,“感康没了,让吴曈去给你买吧。”

“板蓝根你去冲一包,别把你传染了。”厉扬下床往浴室走,后背上一块巴掌大的淤青明晃晃地扎着许尧臣的眼——他俩干柴烈火的时候压根没看见——是让愤怒的群众拍板砖拍出来的?

不过很快,许尧臣的注意力就被电话搅散了。

陈妙妙带着刘铮已经到了,冒着被贴条的风险在外面路边等他,让他抓紧滚下去。

赚钱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许尧臣一阵风似的卷进卫生间,在哗哗的水流声中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收拾成精神小伙。临出门,跟厉扬打了声招呼,没等对方给他回话,就扣上帽子冲进了电梯。

在电梯从十二层到一层的运行过程中,他提醒吴曈:你老板感冒了,看情况给他整点药吧。

励诚资本-吴曈:啊。

世界级退堂鼓表演艺术家:咋的?

励诚资本-吴曈:他一般不发烧就不吃药。

世界级退堂鼓表演艺术家:勇士[赞]

励诚资本-吴曈:[大哭]

电梯恰好到一层,许尧臣把手机一收,没再回复吴曈。

刘铮给许尧臣带了包子和粥,让他在车上吃两口。粥还是热乎的,咸口,配上豆沙包,滋味美妙。

陈妙妙坐在旁边端详,“儿啊,你咋一脸纵欲过度的肾虚样?”

“纵了,没过,”许尧臣又摸出来一个牛肉包,啃了口,“待会儿多糊两层粉吧,盖盖黄气。”

陈妙妙摆手,“快算了吧,刮个腻子再加层滤镜,镜头里就看你反光了。”

刘铮从前面递来两张纸,“哥,这是采访提纲,你过过目。”

许尧臣扫了一眼,没细看,评价道:“还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