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玉哥哥的。”容持正嗔怪,“皇上记得臣侍,却把玉哥哥的生辰忘了。”
“哦?”皇帝想了想,苦着脸道,“哎呀,朕总把他的生辰和别人的记错。”
她看了眼殿外,雨已经停了。
皇上问了子期,知生辰礼宫里管事已经给过,想了想,说道:“朕书房悬着那张许芳的闲情图送贺持正吧。”
子期应下。
皇上脱了鞋,手指绕着容持正的头发,想了又想,道:“去库房看看,再挑个白玉环,朕记得在王府时,先帝赏朕的那只玉环就不错,也给贺持正送去。”
子时刚过,宫人来报,说朝凤宫乔贵君身子不适,要皇上过去。
皇帝深呼口气,睁着眼放空。
容持正道:“皇上就去看看吧,乔贵君这胎辛苦,平日又要照料三位皇子……”
“廉儿,他们要都像你就好了。”皇上无奈起身,吻了吻他,说道,“那朕去那边了。”
她本是一身怨怒,可到了朝凤宫,看到乔贵君脸色雪白,有气无力歪在榻上,伸出一只手来,含泪叫她,又心疼起来。
“小东西,让你君父如此辛苦。”皇上摸了摸他的肚子,说道,“再闹朕迟早与你算账。”
乔贵君虚弱笑了笑,说:“皇上莫要吓她……这孩子已经很懂事了,刚刚只不过闹着要母皇来。”
皇帝心中叹气,又摸了摸乔贵君的嘴唇,说道:“好了,朕来了,睡吧。”
乔贵君躺下,拉着她的手问:“霜白是有了吗?”
皇帝嗤笑一声,好奇道:“也不知生出来,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