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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下太阳,大约是姜瑟瑟吃药的时辰了。

春杏头大,道:“好吧,不说这事了,小姐,你赶紧去躺着吧,奴婢去端药。”

春杏本来想拉傅景行一块去,再逼问一番。

谁知道姜瑟瑟似有感知,直接抱着傅景行胳膊回卧房了。

就这么躲过一劫的傅景行,心情有些复杂。

一来他觉得姜瑟瑟实在好骗。

她心智太单纯,是只有被娇养才能长成的无暇童稚。虽然常人看来会觉得确实有些傻,但总能轻易触动到他。

二来姜瑟瑟的这些经历,他从无缘经历。

他少年便戎马疆场,看的全是杀伐和人心丑恶,两相对比,他不自觉就会想疼疼她。

瑟瑟。

傅景行有一瞬间想到自己的长姐。

长姐在世时,是他心里唯一的约束,唯一的软肋。

得知长姐不在了的那天,他心里的狠毒在肆虐,彷如洪水倾泻,他憎恶所有人,恨得心底发痒,恨得想冲破一切。

他被仇恨主导,一度没有界限。

“姐姐,你怎么了?”

姜瑟瑟懵懂的看着傅景行。

傅景行松口握的咯咯响的拳头,他抬头握着姜瑟瑟下巴,仔细打量着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