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望默默冲北顾翻了个白眼,“臣愿意领罚。”
“那便无需多言。若无旁的事情,便退朝罢。”太后道。
官员们恭送了两位主子,接着个个都快步离去,倒是北顾和焰离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
看着周围人少,焰离便又来了劲,贼兮兮地问北顾:“怎么,这才过了短短一晚上,你就开始帮他说话了?是想通了?”
北顾不想理焰离,倒是太后刚让侍女掀开珠帘,听见这动静又回头看了眼殿中,唤道:“大国师。”
北顾闻声顿住脚步,回过头去,“太后有何吩咐?”
太后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怒意,“你们上清峰被誉为东源仙山,门下弟子守护东源多年,你又在两年前立过大功,哀家向来敬重你,事事容你三分,但你切莫得寸进尺。即便你受景仰,可在这朝堂上,依旧是哀家和陛下说了算。”
“太后教训得是。”北顾谦逊道。
太后知道这位大国师能言善辩,本以为他还有一箩筐的话来反驳,却没想到他不按牌理出牌,自己好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顿时有些懵。
“太后可还有要提点的?”北顾料到太后是被噎着了,却还装作不知道,出声提醒。
太后回过神来,冷冷道了声:“知错便好,退下吧。”说罢拂袖而去。
长乐街上,官员们三五成群结伴而行,有说有笑地商量着去哪儿找乐子。叶舟和南望避开人群,远远落在后头,正说着方才的事。
“我让你不要出声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叶舟有些头疼。
“我出不出声她都一样要罚我,我顶那么几句让她罚得重些,来个痛快,便可多消停几天了。”南望道,“况且扣的又不是你的俸禄,你倒比我还急?”
“以我们家的家底,她扣个两三年我都不急。我只担心你把她气到了,她会让人把你拖出去赏板子。”叶舟道。
“这就更不用怕了。我是什么人,那帮兔崽子胆儿得有多大才敢打我板子?”南望颇为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