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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在南望近处的士兵看见这一幕,不由得担忧地喊出声。他这一喊,其余的人也都注意到南望受了伤。暴民们想趁机擒住南望,而这些士兵自是要死死护着她,挥出的刀剑也变得决断了起来,这收尾倒是很利落。

入夜,君迁到南望的帐子里给她疗伤。正缠纱布时,君迁突然道:“大将军实在用心良苦。”

南望本是懒懒地瘫坐在椅子上打盹儿,闻言抬眼问:“什么?”

君迁便笑,“这伤口的深度把握得极好,看起来虽是重创,实际却并未伤及筋骨。为振士气,您还真是委屈自己了。”

“管用就行,还谈什么委不委屈的。”南望轻描淡写。

在此之前,君迁只觉得这大将军有些家子气。军营里的人看伤时都直接脱个干净,只有他还坚持穿着衣服。就像这肩伤,即使血都往下流了不少,他也只肯把袖子扒拉下来露出肩膀,只说自己回头再收拾,也不知害羞个什么劲儿。

且君迁早发现这位将军的骨架子要比其他人些,却只当是瘦弱。仅有的那一丝怀疑,他不敢往深了想,怕被降了死罪。

可今日见将军他如此果断地挨刀子,还算准了刀刺入的深度,包扎时也不见喊疼,姑娘家怕是很难做到,是以君迁也将仅有的那一丝怀疑打消了。

然而,叶君迁退出去后,几滴泪便自南望眼里滚落。她本想趴到桌上哭,结果一动就扯到了伤口,又叫她哭得更厉害了。

或许是太疼了。

又或许是她突然想起,之前两次受伤,都是北顾在旁边陪着,给她包扎。虽然这人嘴不饶人,还理所当然地撕她衣服,但他确实是护着她的。

可现在却只有她自己而已。

第36章

“天色已晚,大国师便送到这吧。”信使再次让北顾留步,牵着的那匹马也顿住了脚步,像是在应和。

“先前的信……当真已送到那边了?”北顾又问。

“本不是只经我一人的手,这我也说不清楚。但若不出意外,该是早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