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北顾的为人和名望,他们也没什么好怀疑的,便让围着的人都退下了。
北顾听着四周的风声大了起来,才走到池珩面前,问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弟子知道您会回来,便想来问问,您在东源的事情,可打点好了?”池珩隔着眼前凌乱的发丝看着北顾,“又或者,您是想对弟子动手?”
“璇玑能撑到今天,少不得你这个长老在其中费心出力。杀了你,璇玑必定大乱。”
北顾虽是这么说着,最初也是这么想的,但再想到凌苍城中王座上的那位,北顾心里便有了另一番打算——“你还要继续替我撑着,我杀你做什么?”
“您的意思是……”
“东源的动作太多,我没那么容易回去。且若是我回去了,又上哪去找比我更合适的人在这边了解他们的消息?”北顾道。
池珩想想,似乎觉得有些道理,“但弟子找到您这件事,璇玑门下已有人知道了。您若是迟迟不露面,恐怕也不大好交代。”
“这不就要看你能怎么保我了么?”北顾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池珩稍加思索,“璇玑与国君向来是相互牵制着,若能有个机会能让您和国君见上一面,由他去将这件事稳一稳,大约是好的。”
北顾将自己手中的药瓶递上去,“那便请吧。”
池珩愣住了,就听北顾道:“这瓶中有机关,我已将散魂丹换成了假死药,保你性命无虞。”而后笑叹,“这清徽观,终是教了我不轻易杀生。”
池珩捏着药丸,仍有些犹豫。
北顾随口问:“璇玑是不是打算拿你一条命,来试我是否诚心?”
“您多虑了。”池珩的眼神晃了晃,又恭敬道:“弟子绝不会怀疑少宗师丝毫。”
“你呢,”北顾语气悠闲,“办好自己该办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