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也想不明白。”叶桓接话,“但他既做得到,那里边一定还有更了不得的东西,您得空赶紧看看。”
叶萧懿拆开密函,里面只装着简短一封信。他很快把信看完,却陷入了沉思。
“陛下?陛下?”见叶萧懿开始发呆,叶桓伸出手在叶萧懿眼前晃来晃去,生怕这封信是给叶萧懿下的什么蛊。
叶萧懿叹了口气,把信收好,道:“这半年里,丞相和二国师都在做什么?”
叶桓想了想,“倒是没做什么。他两个时常结伴出去喝茶下棋,天气好了还会出城去骑马钓鱼,快活得很。”
“快活久了,也该来些事情操操心了。”叶萧懿道,“你带些人去把他们请来。”
城中新开了间茶楼,唤作竹溪榭。进门便有一段鹅卵石路延伸到院中,院子里是一大片水塘,塘边一片翠竹在寒风中挺立。
塘中栽着些睡莲,只因店家从城外的山谷引了温泉流进这水塘,睡莲才得以在这寒冬腊月盛放。水塘中不断升起白雾,伴着睡莲的幽香,在大雪里倒是一番奇景。
一座木桥横跨水塘,通往另一边的水榭,水榭中传来箜篌演奏的乐声。
此处不同于潇湘楼的喧闹,如此清静且有禅意,吸引的都是些真正的雅士。
“刺!”焰离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叶舟的棋虽是被焰离紧逼,他却也不急,只淡定地喝了一口茶,笑道:“这么长时间,你的棋艺可算有些长进了。”
“有些?”焰离觉得自己听错了,“应该说我本就有天赋才是。”
“有天赋?”叶舟都懒得取笑他,“也不记得谁被北顾说过,多少年了还是下得一手臭棋。”
提起北顾,焰离倒是沉默了。叶舟也不出声,在棋盘上落下他的黑子。
“这都快过年了,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回来。”焰离闷声道。
“应该快了。”叶舟提起一旁的茶壶,倒满了焰离面前的杯子,“若是他们自己不回来,叶萧懿也该命人将他们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