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到得如今,他也仍旧很自然地同她相处,予她帮助,好像她就是阿洛一样。
那么他到底是不是皇帝呢?
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
姜洛心下想了许多,手中缠草茎的动作却丝毫没停。
及至精心挑选的栀子花也缠完了,她勾着锦囊系带递过去:“好了。”
盛光接过,说:“编得比上次更好看了。”
“熟能生巧,”姜洛抻抻十指,活动了下手腕站起来,“万明宫里可没栀子。等这次的枯了,你不会再叫我给你编新的吧?”
她这话问得很有技巧。
乍听是在问编新花环的事,实则是想知道他会不会也去万明宫。
也不知盛光听没听懂她这话深意,他把锦囊佩戴好,答:“没栀子的话,可以换别的花。”
姜洛:“……你这是想叫我一直给你编啊?”
他抬头,望着她又笑了:“不可以吗?”
都说美色到了极致,足以杀人,姜洛此刻也觉得倘若他再这么对她多笑几下,她耳朵可能又得发烧。
美色误人啊。
姜洛按住想捂耳朵的那只手,很没骨气地说可以。
谁叫他是她救命恩人,还长这么好看,连她这个非颜控都有点受不了。
最终姜洛是强行镇定地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