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
他没有特意转身看阿洛,只道:“你又回来了。”
语气笃定,似乎并不为阿洛的回来感到惊讶。
于是阿洛略想了想,懂了。
洛洛刚才一定和她一样是在洗澡。这么私密的个人时间,容盛光却不打招呼就闯进来,显然在过去的这一个月里,他和洛洛的关系已然突飞猛进。
便问:“你已经和洛洛摊牌了?”
“摊牌?”
“哦,就是说开的意思。”
容景说是。
阿洛走过来,道:“我刚才只喝了酒,还没吃东西。叫人传膳吧,我吃饱了再和你说。”
容景这时才转头看她。
时隔一个月,乍看她好像和上次回来时没什么变化,乌黑的发清澈的眼,同他说话的语气也散漫,没有人前刻意伪装出来的敬重。
但容景还是觉出她面对他时的散漫,比以前还要更甚。
好像在她眼里,他并非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而只是个很寻常的友人。
容景没说话,抬脚出了浴室。
阿洛跟在他身后,扫了一圈她在此之前从未来过的望月居,心道还好,她没记错,这个时间节点,正是容盛光带后宫妃嫔在万明宫避暑的时候。
她没有表现出生疏,很自然地落座,吩咐厨房给她做碗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