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疾不徐地细品,品完了评价道:“果然还是太浓了。”
姜洛瞄了眼镜子。
镜子里的人脸颊已经不能说是嫣了,而应当是艳,那种自然透出的红晕连胭脂都盖不住。也不用再涂唇脂,容盛光亲她看似很温情,实则就是温水煮青蛙,诱哄着她要吃进肚子里一样,用力得很。
不过幸而他还知道收敛,没让她唇部口腔破皮流血,不然她才不会放任他这般为所欲为。
待得重新涂好唇脂,两人下楼去大堂用饭。
正是早不早午不午的时分,客栈大堂里没什么人。见两位贵客下来,掌柜扬起笑容迎过去,引他们在擦得锃亮的桌后落座。
而不仅这桌椅擦得十分光亮,桌子底下也摆了冰盆,驱散着暑天的热气,很是妥帖。
才坐下,无需吩咐,厨房已然将提前做好放火上温着的饭菜一道道地送过来。掌柜斟了两杯酒,说这是店里最好的酒,便退开,不打扰贵客用饭。
吃惯了宫廷御膳,这陡然吃寻常饭菜,姜洛也没觉得不合口味,反倒有种吃多了山珍海味,终于吃到清粥小菜的感觉。
并且这一桌子菜花样虽不及御膳复杂精致,但厨子做得甚是用心,吃起来便别有一番风味。
酒也是。
若非容景说后劲不小,姜洛可能还要多喝几杯。
两人边吃边闲聊,中间容景道:“第一家阆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可要去看看?”
姜洛说:“嗯?在这座城里吗?”
容景说是。
姜洛说:“这么快。京城那边的呢?”
容景说:“京城没这儿离得近,那边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