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想了想,没说死:“目前没有。”
大概是上次互穿结束后,阿洛有和顾承与说过什么,他没再多问,很体贴地让她好好休息。
姜洛应着,结束通话。
看完过去一个月阿洛写的日记,翻过页,是阿洛给她的回信。
回信的开头是回答她之前反问会选择留在大夏还是现代。
“我是平行世界的另一个你,”阿洛的回答和当时她换位思考想的差不多,“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所以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要我说,还是羁绊不够深刻,否则早就乐不思蜀,根本不会惦记以前生活的地方。
“或许未来的某天,忽然就产生了很深刻的羁绊,等到那个时候,再问选择留在哪里,应该就有准确的答案了吧。”
姜洛转了转手里的钢笔。
她一直觉得她越来越融入大夏,但其实不是的,她骨子里还是把自己当成天外来客。她做不到能破釜沉舟,心甘情愿地留在大夏。
哪怕大夏有她喜爱的人和物,可这份喜爱不足以让她放下现代世界的一切。
特别是互穿的规律越来越让人摸不清,这就迫使她下意识往最坏的方面去做心理准备。同时也让她无法对她喜爱的真正敞开心扉,只能日复一日地拖延,等待最后的审判。
这样想想,还挺无奈的。
不过就像阿洛说的,或许哪天羁绊深刻到能让她下定决心了呢?
姜洛胡思乱想好一会儿,拔开笔帽写回信。
先写了请假的事,让阿洛回来后记得跟辅导员销假,上课视频也拜托室友录了,到时候记得找室友补课。随后才写:“虽然是另一个自己,但阿洛很多时候都比我要乐观。
“可能是家庭环境和社会环境造成的影响吧,我曾经很深入地剖析我自己,悲观、消极、得过且过,不管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常常在别人无法注意到的地方优柔寡断——我过去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到现在也觉得这样的性格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