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姜洛叫住他,问如果捉到徐徽同,他会把徐徽同怎么样。
“挫骨扬灰。”
姜洛闻言恍惚了下。
这答案和李美人说的一样。
待她回神,容景以不会扎到她的方式亲了亲她额头,往她手里放了包什么东西:“好好养身体,等我回来。”
直到这个时候,姜洛才终于看清他的脸。
许是习武之人的体格较之常人要更强健些,他脸色比姜洛预想的要好上不少。除下巴的胡茬外,他头发有些凌乱,眼里也难得起了血丝。
——要知道以往他就算熬到四更天,乃至是五更天,没合眼就去上朝,下朝后又连轴转地处理政务,然后到夜里接着熬,周而复始的,他也还是神采奕奕,眼睛从没生出过血丝。
唯有这次。
姜洛本就很心疼他,这下子更心疼了。
“嗯,”姜洛也亲了他额头,又亲他眼睛,“你要平安回来。”
她缩在被窝里没出来,看着他走。
直至满室灯火中,再不见那如梦似幻的朦胧身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臆想。姜洛掂了掂油纸包,沉甸甸的,打开发现里面装的全是糖。
西北那边特有的糖。
数了数,差不多七十颗,刚好够她吃到过年。
这是暗示他会在过年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