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
视线里,何清抱着手臂,贴在墙边大口喘气。
没有摔倒,也没受伤,吴琛暗暗放下心来。迷蒙水雾里,何清一丝不挂的身体犹如白皙瓷玉,明明两天前还见过最私密的部位,吴琛仍然不自然地别过眼,扯了条毛巾包住何清。
他把水温调好,无声地叹一口气,还是抬手揉了揉毛巾下何清的脑袋,转身离开浴室。
何清出来后,轻轻擦着头发。发现房间里仅留着暖黄的顶灯,便低低叫了声“吴总”。
无人回应。何清从包里翻出手机,看到吴琛发来的消息:
“刚搬来,家里没有烧热水的锅具。喝点红酒暖暖身子。我出去一趟。”
屏幕一暗,映出何清怅然若失的脸。他这才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瓶还剩小半深红液体的红酒,一空一满两个高脚杯,还有不远处的地板上,七七八八散落的各种空酒瓶。
今天是工作日,吴琛没在公司,屋里又杂乱不堪,难道是那日出了什么事,他一直在家买醉吗?
何清心头猛地一跳。
回到家,吴琛提着购物袋走进房间看到的,是已经被收拾干净的地板,收放在墙角的空瓶和衣物,还有赤脚坐在地毯上,靠在床边的何清。
走近了,他闻到何清身上浓烈的酒味。大概是不会喝酒还闷头灌了许多,完全醉了,赤裸的脚趾和脚踝白净细瘦,藏青色浴袍衬得耳后蔓延到胸前的那一片格外绯红。见他来了也不动,只捏着酒杯,抬起同样泛红的眼眶看着吴琛。整个人像朵从酒瓶里开出来,娇艳欲滴的玫瑰。
吴琛好笑地歪头欣赏他一会儿,把袋子放下,圈住何清上身,勾住双腿,把人轻盈地打横抱到床上。正要起身离开,何清抬手拉住了他,迷迷糊糊地,从鼻腔里发出不高兴的声音。
“听话,”吴琛摸他耳边的头发,哄他:“放手。”
醉态难掩失落和不舍,闻言,何清固执地看了他片刻,缓缓松开手。
那个眼神,让吴琛的心脏也像被雨淋透,涨得发软。
他刚才撑伞去了附近的药店,又在楼下的便利店要了一杯温水。把水和感冒药放在床头柜,吴琛坐回床边,何清又摸索着要来碰他手指。
他按住何清的手腕,好让他不要乱动。那体温让他冰凉的手心一热。吴琛挤了些医用唇膏在指腹,俯下身,仔细抹在何清带着凝固血迹的嘴角。其实那里并不严重,只是那天后来又给吴琛口交,何清吃不下,努力张大嘴巴,嘴角的裂口又生生撕裂了一点。
“受伤了不知道涂药。上次按摩给你转的钱不收。天色这么差出门也没想到带把伞。酒量不好喝了这么多,还乖乖帮别人收拾屋子。”不留情面地数落完,吴琛又自言自语低骂一句:“蠢到家了。”
何清的嘴唇湿软得像朵沾着露水的花瓣,一触即化。两人无言相望着,眼神也像指尖唇边的药膏,一点点融化开来,不自觉就慢慢靠近。
一直到鼻尖相顶,呼吸碰撞,两具身体熟悉的感觉又回温。何清醉得晕眩,只觉得下身又痒得燥热难忍,难受地呢喃着:“不要……”
吴琛一顿,眼里的情欲散开,没什么温度地看着何清。
“一会挽留,一会又拒绝。”他慢慢说着。
“何清,”吴琛近乎蛮力地扣着他的手腕,冷冷道:“你到底要什么?”
何清着急地呼吸,他太醉了,思绪像被透明的墙堵住,看得见却出不去。就在吴琛泄气地打算放了他,以为何清不会再开口时,何清抬手捧住了他的脸。
“吴琛……”何清轻轻揉着他紧锁的眉头,“不要不开心……”
有根神经在后脑瞬间爆裂,吴琛眼神变幻着。
“你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我开心吗?”
他蓄势待发地喘着气,一手探进何清双腿间,摸了摸那根滚烫的东西。寒冷的手指按进后穴紧缩的甬道时,何清全身一颤惊喘一声。
吴琛停了下来,却没有要收回手的意思,挑眉道:“不想要?”
何清快哭了,用力摇头,拉住那只手往下面送,“要……”
吴琛早有预料地笑了笑,那样子又让何清感到有些害怕。他起身,简单粗暴地脱掉衣服,摸过一旁何清早就准备好的按摩精油。
瓶盖被随手一摔,馥郁的芳香滑入掌间。